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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和平”号空间站


女宇航员:我在“和平”号上的半年(1)
羊城晚报

  
  美国资历最老的女宇航员香农·露西德:1943年1月14日出生于中国上海。

  1960年在俄克拉何马的贝特尼高中毕业;1963年获俄克拉何马大学化学学士学位;1970年和1973年分别获俄克拉何马大学哲学硕士学位和生物化学博士学位。她与美国印第安纳州的迈克尔·露西德结婚后,育有二女一子。香农喜欢飞行、露营、徒步旅行和阅读。

  1996年3月,她搭乘“阿特兰蒂斯”号航天飞机升空,在“和平”号轨道空间站上生活了188天,至今保持着美国人逗留太空持续时间最长的纪录。露西德前后5次太空飞行,累计233天。现在,她在美国约翰逊航天中心负责国际空间站项目的地面控制工作。她并没有就此告别太空,仍然随时等待召唤,准备再次升空。她曾获美国总统颁发的“国会太空荣誉”奖和俄前总统叶利钦颁发的“友谊勋章”。

  抵达“和平”号的最初几天,我逐渐了解了两位俄罗斯同事———指挥长奥诺夫里扬科和工程师乌萨乔夫,并掌握了“和平”号的基本构造。“和平”号由一个基座和一个球形对接平台组成。对接平台就像一套房子的门厅走廊,而平台上的6个对接口则相当于通向不同房间的门。当时停靠在对接口上的有1982年发射的量子-1号功能舱、1986年发射的量子-2号功能舱、1990年发射的“晶体”号飞船和1995年发射的“光谱”号飞船。

  日程安排严谨早餐感觉美妙

  我抵达不久,俄罗斯又发射了“自然”号飞船,这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实验舱。白天,我在“自然”号内做实验,晚上返回“光谱”号就寝。

  我们每天日程都由位于俄罗斯首都莫斯科西北郊的科罗廖夫航天控制中心制定,因此,“和平”号上实行的是莫斯科时间。控制中心每天都会把下一天的日程安排传给我们。我们把这份日程安排叫做“24小时表格”,我们的生活非常有规律。

  早晨8时是起床时间,闹钟一响,我就必须起床,20分钟内穿好衣服,洗漱完毕。通常,我最先戴上的是通信话筒和耳机,向地面控制中心汇报“我已经起床了”。我们并非每时每刻都可以随心所欲地与控制中心联系,只有当“和平”号掠过某个地面通信站上空时,我们才可以通话。这样的通话机会每90分钟有一次,每次10分钟。指挥长奥诺夫里扬科要求我们每个人每次都与地面联系一下,以便接受最新指令。对我来说,与地面通话就像课间休息一样,令人感到轻松愉快。

  起床后,我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与两位俄罗斯同事共进早餐。一起吃饭可以说是“和平”号上最美妙的一件事。原先,我以为太空中千篇一律的伙食很快会让我感到厌倦,但事实上,每顿饭我都吃得津津有味。我们把“和平”号上储存的脱水食物用热水重新泡开,我与两位俄罗斯同事互相给对方调制各自国家的特色菜。我最喜欢的早餐是一袋俄式蔬菜汤加一袋果汁,最对我胃口的午饭是俄式土豆加肉泥,而俄罗斯同事最钟爱的伙食是把所有的东西都涂抹上美式蛋黄酱,然后混在一起吃个痛快。

  防止肌肉萎缩每天都要锻炼

  早餐结束后,一天的紧张工作就开始了。我的工作是为美国航空航天局做各项实验,而我的俄国同事则负责维护和维修空间站。由于当时“和平”号已经超期服役了5年时间,足足是其设计寿命的一倍,所以,奥诺夫里扬科和乌萨乔夫的工作非常繁重。他们得更换老化的零件,每天严格检查“和平”号上供氧及压力舱等对我们生命至关重要的部件。

  除工作之外,我们每天还得坚持锻炼,防止肌肉在失重状态下萎缩。“和平”号上的健身器材包括基座内的两台跑步机和“晶体”号上的一台自行车测力器。俄罗斯生理学家为我们制定了3套分别长达45分钟的健身方案,我们每天做一套,如此周而复始。说实话,健身是我在“和平”号上最痛苦的体验。首先,为了重新获得重力感,我必须把一套像马具一样的设备套在身上,然后连接跑步机上的橡皮带,利用橡皮带的拉力使自己稳稳地“站”在跑步机上。其次,由于跑步机噪声巨大,跑步时无法与同事对话,跑步也变得异常单调。为此,我只好戴着随身听;6个月时间里,我把空间站上的所有磁带听了好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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