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一位接近网易养猪团队的人士透露,丁磊对于养猪的热情非常高。高到一种什么程度?他举了两个例子,一是好几次见到有人和丁磊提及猪的事,丁磊都兴致勃勃地谈到停不下来。“其他话题他可没有那么感兴趣。”二是网易猪肉在网易内部,某程度上看被视为最高奖励的一种。“当年有道用户破5亿,给整个团队发的其中一个奖励就是网易猪的认购券。”
不过,“不要和最好的朋友合伙开公司”这句在三人中有相似的注脚。毛山和周炯两人今年10月相继离开。对于两人离开的原因,网易讳莫如深。一种说法是,两人对养猪的定位和方向不太一致。这也有迹可循。虽然都是坚持第三代养猪模式,毛山在声明中称,“我及新团队会沿着与网易不同的路线和战略演进。”从网易内部传来的声音显示,关注此事的员工也认为三人的分手在于理念不合。一位不愿具名的网易内部人士表示,丁磊对于信赖的人支持度很大,一旦信任破灭,支持也会减少。“三人内部也发生过分歧,但这也是任何一家企业都会发生的事,毕竟企业老板和员工之间总有理念不同的时候。”该人士表示。业内有说法是,丁磊不满意项目目前推进的速度。
分歧似乎不止于此,在南都记者与网易的沟通采访中,网易传递的信息是,网易养猪的最终诉求带有强烈的公益性和社会责任感。丁磊在多个场合强调网易养猪不是为了再赚多少钱,而是希望带动更多的人去关注民生,关注食品安全,帮助和带动农民就业。“如果仅仅为了钱,网易大可投资几个月生产周期的短线投资,何必要从零开始?”网易市场部相关负责人表示。
毛山似乎有不同看法。2012年1月,还是农业事业部总经理的毛山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网易做农业追求盈利,是要卖产品的,不是做慈善。网易投身农业之初并没有锁定养猪。毛山说,网易考察过火龙果庄园、花卉世界、肉苁蓉种植和番茄酱生产,还在大兴安岭海拉尔一带看过蓝莓种植,去大连参观过养殖海参,此外还有牛蛙、草莓、樱桃项目等等。很多项目利润率高,运作也成熟,挣钱更快。但全国加起来也就1个亿至5个亿的产值。毛山说,这很难满足网易的胃口。
一位接近三人的人士告诉南都记者,毛山和丁磊如今算是“掰了”,而毛山此前也在声明中表示,“五年前,我与网易走到一起是为了项目的发展,现在分开,是为了项目更好地发展。这既符合项目的公益公开的初衷,……,也是网易和丁磊先生所乐见的。”
毛山的继任者为倪金德,其一直是网易农业的核心成员。网易表示,目前网易养猪团队非常稳定,“大家各司其职,团结奋进。”不过网易一位内部人士说,在网易内部并没有所谓的农业事业部,养猪的业务放在一家叫浙江味央科技有限公司里面运行的。这家公司今年在一场官司里第一次出现。
今年7月,网易同浙江省地矿勘察院发生经济纠纷,被后者起诉,要求其支付相应工程勘察费用702382元,并支付利息39372元。据悉,在2009年那次合同的一期备案中,与浙江省地矿勘察院签章的是一家叫味央科技有限公司。据调查,这家公司是网易杭州网络有限公司的全资子公司,而毛山正是这家公司的法定代表人。
南都记者从浙江工商行政管理局网站查询到,目前浙江味央科技有限公司仍存在,注册资本为5000万元,但法定代表人已经换成现在的网易养猪负责人倪金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