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的遗民 (1) 默之 2001-03-21 11:51:37
"准备好了。"这是我戴上沉重的球形金属头盔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一股奇特的味道直冲入我的口鼻,我知道,供氧系统开始工作了。 隔着视野有限的玻璃小窗,我和梅相视一笑。她向我挑了挑大拇指,"扑通"一声跳进了冰冷的海水中。 这儿就是全世界最深的海沟,也是对于考古学者来说最危险却最具诱惑力的地方。我无法说出这里有什么特别,也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里曾经埋葬过历史的秘密──如果有的话,深深的海水就是它最好的幕布,它掩盖了一切。 可是这儿又似乎有什么在召唤着我。这个感觉从八年前我第一次偶尔坐船行驶在这片海域上时就有了。它就像冥冥中的一个声音,指引着我一步步地走近它,一点点地体验它,揭开掩盖它的神秘面纱。 现在我就在这片水域上了。我毫不犹豫地投身于深不见底的海水中。 梅就在我前面不到十米的地方,她身上的灯在黝黑的阳光无法到达的海水里划出了一道优美的轨迹。我就追随着这轨迹,下潜,再下潜,渐渐地,我感到了海水在身上的压力。梅慢下来了。她打着手势问我:"还继续向下吗?" "是的。"我坚定地回答。 "你疯了吗?"她开玩笑地用手说。(这不是正规手语,是我们在长期搭档生活中自创的。) 我没有理她。那心灵中的召唤又在冥冥中响起。在海底各种奇异声响的和弦中象一道摄魂的咒语。我感到自己的心跳加快,血液在血管中奔涌。我知道有一个传说,在暴风雨中迷途的船员,常常会听到一种美妙的近乎天声的歌声,摄人心魄,他们往往会无法自拨地追随着歌声,最后……船就莫名地失踪了。 现在,我就象一个追随着神秘天声的船员,神志清醒却身不由己。 梅现在和我并肩下潜。虽然人们对海底世界的描写往往是"五光十色"、"斑斓绚烂",但真正到了海水中。你就会知道那儿事实上是漆黑一片,只有你身上的灯射出一道冷漠惨白的灯光。就在这道又窄又长的灯光中,几百条小鱼倏尔出现,随即又消失在无尽的昏暗中。压力已弄得我浑身生疼。我抬起手腕想看看深度表,发现它竟然正从200米不断减少。天哪!它一定是坏了,出发前我忘了检查! 梅又在身边打手势:"再不上去会死了!" 不,不会死。我知道一会儿就会好的。为什么?不,不为什么。这是一种直觉告诉我的。一种欲望,也可以说是一种渴望指引着我不顾一切地向面前没有路的黑暗中冲去。梅叹了口气(我猜的),也只好跟在我身后。 果然,不久我就感到自己是被笼罩在一种淡兰色的光晕里了。前面越来越明亮,仿佛自己不是向着海底而是从海底渐渐向着海面浮起,那仿佛隔着海面看到的若即若离的"阳光"似乎就在咫尺之间。我毫不犹豫地向着这光芒扑去,就象刚出世的小海龟执着地扑向大海。终于,身上的各种不适都消失了,我看到了前方的景物,在柔和的光线中清清楚楚、一览无余的景物! 光线是柔和的,却是明亮的,身上的探照灯早已失去了效用。我和梅都半张着嘴,目瞪口呆地望着面前那令人惊奇的景物。 一座城市! 是的,一座城市!风格有点儿象十七、八世纪欧洲古典式,高大的柱子擎承着不存在的天空,淡白的石质建筑,石料中仿佛带着天然的淡红的纹理。我无法形容那些被不知多少年的海草缠绕着的粗犷而雄伟的建筑,它们不仅是古代的遗迹,它们更是艺术品! 一种多么熟悉的感觉!我猛然发觉两行热泪不住地从脸颊上滑落,弄得头盔上的小窗都模糊了。我为什么要哭?为什么?可是我自己也不明白! 梅未发觉我的异常,但在惊喜之余她还没忘告诉我上浮的时间──我们只有半个小时的氧气了。本来这次就不是为了作精细考察。 可是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我知道。我像这个城市的主人一样引着梅降落到城市中心一座祭台似的圆柱形建筑顶端。在梅的万分惊异中,我摘下了头盔。我是对的!这儿没有水!一个强大的力场阻隔开了海水,而我们正确地找到了力场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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