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2024 AI数字知识产权保护系列论坛于北京鲁迅博物馆举行

AGI时代的《艺术与版权》第一季

发起人：孙天宇

联合策划：共鸣小组、Andreas`z

联合呈现：共鸣小组-朝花夕-铭苑艺会

时 间：2023年11月

地 点：北京鲁迅博物馆

在2023年AIGC浪潮的第一波席卷之后，众多变化开始显现。许多之前未被视为数据集来源的领域变得愈加重要，从而知识产权问题也逐渐浮出水面。这不是一个区域问题，而是互联网意义上的全球课题。问题已然提出，2023-2024“年轻人向上走”青年学者跨界对话论坛研讨也拉开帷幕，以下简称“论坛”。此次论坛由孙天宇先生联合共鸣小组、铭苑艺会共同发起。邀请国内外跨学科，跨领域的青年精英为嘉宾，做线上交流与线下研讨。从科技与人出发，跳出单一学科思维，共同探讨科技革新下知识产权保护与管理的现状以及对即将到来的AGI新版权时代的展望。AGI是Artificial General Inteligence的简称，AGI被认为是AI的更高层次，实现自我学习、自我改进、自我调整，进而解决任何问题而不需要人为干预。这是从“工具”向“生命”的一步转换。

“年轻人向上走”知识产权保护论坛——孙天宇现场宣讲 冷迦/摄

主题关键词：程度、制式、规则；风格辨识；人机边界；AGI；数据&成熟商业；重复交易

2023-2024“年轻人向上走”知识产权保护论坛，《艺术与版权》第一季经历线上线下全面研讨，从历史与律法的双重角度回看艺术创造与版权的关系。参照今日，新技术催生的问题该如何定义与解决？艺术、技术和法律的交互使得话题前所未有的跨界。本次论坛邀请到的法律、IT、金融、出版、艺术等领域的嘉宾们将开启一轮充满未知的交锋。

“年轻人向上走”知识产权保护论坛——严谨与欢乐交织的讨论环节 冷迦/摄

现场部分互动交流摘选：

（F方磊 、S孙天宇、 T陶苒、 D段段、 W 王峰、J蒋伊）

第一单元：罗马的样式——由权力推进的风格

Unit 1: Roman style - A style promoted by power

罗马承袭了古希腊的文化，将它规模化，扩大化，通过法律法规推广到了整个欧洲，罗马建立的范式无疑对后世欧洲有着漫长的影响，直至今日新世界的土豪们在崇尚经典的时候，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罗马式。条条大路通罗马说的是罗马文化强大的生命力，而推动罗马式艺术风格广泛传播的自然是强大的权力，同样AGI也爆发了强大的生命力，它的创造力正在颠覆和渗透各个行业。在科技风云背后，推动AGI的只是技术么？

F：对于知识产权保护印象中一直都是和科技或专利著作等相关，艺术与版权这个话题对我还是非常新的，我印象里铭苑艺会之前都是纯艺术主题的，这次讨论知识产权、法律领域也算是跨界了啊？

S：是的，感谢您的关注，这么了解我们这个团体。铭苑艺会成立十年来确实致力于艺术普及与研讨活动。此次知识产权系列延续上一个科学与艺术跨界的话题，这是从去年论坛衍生出来的主题。

AI生成的艺术作品是否具有原创性是一个争议点。同时，不同数据养料的来源造成版权问题的错综复杂与搁置，传统的版权保护机制可能无法应对这些新挑战，需要新的政策法律来保护相关人的权益。目前，不同国家和地区对此问题的看法不一，还没有统一的标准。我们邀请不同领域的专业人士带来不同维度的视角，希望能为大众带来一些启发。

第二单元：威尼斯商人——多元的交易与传播

Unit 2: The Merchant of Venice - Diverse trade and communication

在商业规则中，只有重复的交易才是版权的基础。莎士比亚《威尼斯商人》里面的主角高利贷商人夏洛克那著名的“一磅肉”债权，虽然有些血腥残酷，但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当时威尼斯的贸易之发达，在这里一切都可以交易。马可波罗沿丝绸之路从这里出发探险东方，威尼斯画派在这里诞生，红发教士维瓦尔第带着自己的童声唱诗班在水城巡演，每一次不拘一格的交易都带来多元的传播方式，从而使这里的商业繁荣而多彩。

T：今天的主题很新颖，结合的也好，我们既听到了孙老师的艺术史宣讲，同时也和大家讨论了艺术史脉络上的版权变迁，这种跨界结合的主题应该延续下去，很难得。

D：这还是继去年的科学与艺术青年跨界论坛主题的延续。我们作为组织方，邀请来自各行各业，有着不同专业背景的朋友们参与，相信从论坛研讨中能够得到一些抛砖引玉的启发。特别是这个新的技术变革时代，艺术版权交易也将迎来新的机遇。

第三单元：AGI时代的到来——我们终将看着它们运算不息

Unit 3: The arrival of the AGI era - we will eventually see them operating endlessly

AI仅仅是一个开始，而AGI将有自我的意识，在这个过程中蕴含着巨大的风险。与此同时，如果想继续让AGI为人类服务的话那我们必须进行超级对齐(Superalignment)。而这个超级对齐是需要以人类过去旧有经验的经典为蓝本进行不断的学习、调整所完成的，虽然目前的方案是训练AI来督导AI进行对齐，但这仍然近乎于一种（对人类的）礼拜或祈祷，那么AGI能否如此的虔诚于我们（人类），这将是一个非常难以回答的问题。能肯定的只有一点，只要我们继续将AGI作为一种高效的工具，那么这种对齐的运算就永不能停息。

F：能简单的介绍一下上一季的科技与艺术跨界论坛的内容吗？

S：在2018年我们开始持续关注AIGC的领域的一些信息。到了2020年夏天，明显的AIGC的脚步急速成熟，我当时发表了两篇关于AI技术脚步的文章《一大群AI正向你狂奔而来》和《AI下的天空》。因为AI技术的变革已经在应用层面显现，作为一个创作者，它恰巧和我之前的创作方向的调整不谋而合。

由AI生成的艺术作品是否应该归属于AI本身，还是应该归属于参与训练AI的艺术家或程序员？这涉及到对创作的定义和创作者的身份认定。传统上，版权保护的前提是作品必须具有独创性和原创性。由AI生成的作品需要对其创作的定义和创新的界定进行重新思考。

J：最近看到一些关于数字永生的话题， AI帮人类数字永生，您觉得这个永生可能么？

S：这是个好问题，假设一下，百年之后，你的大脑数据放在硅基的一个载体里面，你的人“毕业了”，肉体消亡，那你这个数据还更新吗？如果不更新，就是死了，谈不上永生，因为生命是要变化的，一旦停了，不运动了，就是一堆数据，不再是生命。但是如果你要更新，继续增添数据的话，你的碳基已经消亡了，数据从哪儿来？这个数据的出处一定不属于你，那也就不是你的永生，而是数据与另外数据的升级叠加变成了一个新的共享数据而已。碳基死掉那一刻，你就不再是自己了。

第四单元：包豪斯的数据——知识产权与现代工商业的成熟

Unit 4: The Bauhaus dataset - 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s and the maturity of modern industry and commerce

包豪斯是现代工业革命的必然产物，包豪斯的设计是在所有的流水线过程中尽最大的可能剔除掉人的因素，而将固定的设计固定为版权，从而进入工业化流水的生产，这种生产在数量的变化上是一种再造——以一个最大复制量来完成工业设计的价值。这也是版权迈向现代的重要的质变一步。借用这种现代的模式艺术与设计从此走上另一条宽阔的道路，惠及更多人的同时，也将跨文化的文明以另一种方式传播到更广阔的天地。

T：我知道包豪斯之前有一个英国的工艺美术运动，它和包豪斯之间是什么关系呢？

S：哈，不愧是名校出身啊，跨学科提问还这么老道。简单回答的话，当时英国的工艺美术运动是一种怀旧、一种回潮，一种对工业化粗陋产品的失望，怀念的是中世纪和部分文艺复兴时期的装饰艺术风格。而工业化的快速进化不会允许这种怀旧风持续太久。反观包豪斯则是完全适应了现代工业化的生态，当然这也是工业化资深进化的结果。在这个生态中包豪斯所倡导的“现代性”是核心，不再回溯过去，更不怀旧，而是一心一意为新的时代做新的艺术与设计。从变革的角度看，当年的包豪斯很“AI”。

T：那您觉得艺术与AI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呢？它对我们现在普通的艺术爱好者有什么样的影响呢？

S：比如你现在在拿手机当做录音工具，这是一个强大的工具。AI也是一个更强大的工具。不过它的影响要远甚于你的手机。

现在AI能为艺术爱好者提供艺术欣赏和学习资源。通过与AI交互，有助于我们扩展艺术视野，深入了解不同的艺术形式和风格，甚至我们可以通过AI技术参与艺术创作。但是，艺术的核心是情感、创造力和独特性，这些是人类独有的特质。AI可以作为辅助工具和创作助理，但它无法替代人类的艺术灵感和创造力。艺术灵感本身可以是一个过程而不必一定要有结果。但对于一个程序、一个命令没有结果它是要崩溃的。人自有人的特点。

第五单元：巴黎与未来——创作的光荣属于每一个人

Unit 5: Paris and the future - The glory of creation belongs to everyone

在法国大革命之后，以巴黎为代表的新欧洲成为了个人权益的沃土。个人权利从未如此被珍视。在这里，所有自身的劳动、为自己的创造，所有的光荣最终都归功于自己。现代意义的版权在这里蓬勃发展，当我们回首那个文艺创作繁花似锦的法兰西共和国时，请不要忘记，律法为个人创作所奠定的坚实基础。

F：那你作为一个艺术家，AI时代即将到来，你有什么对于艺术方面或者自己创作方面的新的实践吗？来应对这个时代的变化。

S：嗯，“应对”这个词虽然不完全准确，但并不影响这是个好问题。了解我的朋友知道我从小受家庭影响学习中国画，少年时期开始学习西方古典油画，青年时期除了大学进修艺术史论还拿出了一部分时间进行了中国壁画与西方素描的对比研究，这个研究对我影像最大。重塑了对于空间的理解和认知，再结合近十年的计算机应用技术的实践，这些综合因素对我们的跨界行动有培养作用。所以与其说是应对，不如说是早已有了跨界的习惯。

W：能具体说说你的跨界吗？

S：嗯，分两个方面，首先AI就是一个涉及到众多行业的课题，众多行业经AI这股持久的大风刮过，都将产生不小的变化。从影响广度来说，AI风潮很跨界。其次，也很重要，对于未来的每一个人，跨界不再新奇，跨界在未来会变成一个常态。一个艺术家，一个科学家，甚至一个普通的工作都需要有跨界的思维。我们可能在一生中只有片段时刻是一个艺术爱好者或艺术家，在更多的时候只是一个好奇而愿意付诸行动的人。

第六单元：奔向荷兰——自治的生活与迈向平民的时代

Unit 6: On the way to Netherlands - Self-governing life and the move towards a civilian era

相较教皇管控下的罗马和佛罗伦萨，荷兰是一个远离教宗的地方，每个人自立、自由的精神也孕育了新的改革，比如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在这里生根发芽结果。在类似自治的过程当中，平民们对于自身阶层和自身的价值的寻找是一个可贵的前提，十七世纪著名的郁金香事件也宣告了这里北方威尼斯的盛名。在荷兰小画派的风靡中我们看到新阶层的崛起和对于单纯美好生活的追求，有了这个前提才形成了培养个人著作权的温室。

W：嗯，看到你们小组的跨界组合了，很多人都不是艺术背景。

S：是的，我们现在的这个研讨团队里面有许多IT人士，还有一些物理学、化学、数学的专业背景，他们的思维体系和学艺术的我不完全一样。跟他们交流的时候，如果用素描思维去交流，那会变得非常顺畅，因为素描思维实际上是一种科学思维。我们现在有一个新的跨界研究专题在进行中。在这其中我们也渐渐意识到，不单AI的力量很强大，人与人跨界配合的力量仍然强大而必要。

2023-2024《艺术与版权》知识产权保护论坛第一季特别鸣谢：

Andreas`z方磊 王曈曈 段段 林安轩 刘小伟 姜泊 钱慧琳 徐铭阳

周晨星 陈楠楠 任庆钊 赵海月 朱红霞 吴万良 王旭 卢嘉楠 刘晓玫 王峰

“年轻人向上走”知识产权保护论坛——特邀嘉宾合影 冷迦/摄

2023-2024 AI数字知识产权保护系列论坛发起人 孙天宇

孙天宇出生于北京；

毕业于北京大学艺术学系；

中国“现代艺术”青年学者；

中国首批AIGC数字知识产权保护管理人

北京青年科技&艺术跨界研讨论坛创办人

直接触控艺术与AI提示工程结合研究者

以一段话共勉青春：

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古往今来，过来人给予青年的建议和忠告甚多，但其实，对于许多青年的困惑茫然，青年自己也可有答案。

——鲁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