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真有什么令人欣慰的消息,倒不是说高科技行业多样性的危机正在好转,而是人们在这样令人沮丧的消息面前,已经能够勇敢承认现在的状态并不好。硅谷酷爱数据,这种执着的狂热显然已经掩盖了严峻的白人问题,甚至大家都开始相信硅谷是世界上唯一的精英工厂了。
今年早些时候,Ellen Pao的名字在硅谷被传开了,因为她和她的前雇主Kleiner Perkins Caufield & Byers打了一场性别歧视的官司。尽管陪审团最后站在了这个传奇的风投公司一边,但Ellen Pao的事件就像是一个分水岭,把阳光和全国性的审查带入了硅谷的性别歧视问题中。虽然Ellen Pao败诉了,但我们还是希望每一位站起来维护自己合法利益的科技行业的女性从业者,都能够给同胞们带来新的勇气来反对不合理的行为;而那些男性同事也应该重新审视这个问题,但他们有自己的工作等着他们,好像也无暇顾及这个问题。
谎言二:硅谷的科技让人与人之间联系的更紧密
Facebook的使命不断地提醒我们“连接世界”的地球村理念与数据挖掘和定向广告的发展目标是吻合的。在这里,“连接”是个动词,事实上就是把大量初创公司每天的运营串联在一起。各种各样的公司会把你拉进一个错综复杂的圈子,由此你和很多公司、和你的邻居朋友、和便利店,甚至和你日易发胖的身材都有了联系。这些应用还会让你跟家人之间更加亲密无间。
但是,Facebook的营销路线还不是最能捕捉到硅谷社会态度的,这方面做得做好的是GrubHub。这是一家新开张的食品配送公司,他们的理念是:“一切为了吃,一切为了不与人交谈。”纽约地铁里还有一则Seamless(已与GrunHub合并)的广告,上面写着:“拥有智能手机最大的好处就是,再也不用给人打电话了。”
现在,初创公司的策略不再是“社会化”了,而是与“社会化”背道而驰的理念。要知道,在今天的加利福利亚,社交焦虑已经成为主导的经济力量了。技术经济的推动力不再是来自于对认识新朋友的渴望,而是尽量避免与人打交道,当然了,有人登门造访的情况除外。Uber把大众从地铁中解救出来,Seamless帮人们避免打电话的麻烦,而Tinder则帮助大家浏览可能会在酒吧里遇到的人(前提是要有这个兴致从公寓里走出来)。Uber和Lyft把大量的陌生人引入我们的生活,但却只是作为我们的司机。现今最耀眼和最引人注目的应用不是关于人与人之间的相互联系,而是帮我们塑造一个世界,在那里我们不需要知道任何人的存在,只需要明白我们应该在哪里寻求帮助。
人们与这些初创公司打交道的目的是不再与人类打交道,所以我们所有的社会交往就变成了算法、按钮、滑动和GPS信号。我们甚至可能会指着车上的司机说:“这是Uber”。TaskRabbit是一款可以能帮助人们设置家具的应用,但它也有可能成为一些人的代名词。甚至是Instagram,本来是用在朋友之间分享照片的,现在也变得只有被“点赞”的份了。如果连友情都被点赞数所量化,虚拟和现实的界限在哪里呢?
谎言三:年轻就是更聪明、更无所畏惧和更优秀
硅谷在不停地提“下一个马克·扎克伯格”什么时候出现,其实就是在期待下一个全能的天才。马克·扎克伯格确实让人惊叹,19岁他上哈佛大学时,在宿舍开发出了TheFacebook网站,给人印象非常深刻。几年之后,他就成了世界上最年轻的亿万富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