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手难觅
年入二三十万
“很多人都以为飞得越高越牛逼,实际上真正航拍大牛都是拍近景的。”阿沙强调,航拍的关键还在于拍,“拍汽车是最难的,因为是动的,需要飞行与镜头保持同一速度与高度,而汽车的‘对冲’镜头也是航拍的最高难度。”
当然汽车广告要求的异地任务也会更辛苦。阿沙经历过新疆火焰山50摄氏度烘烤,也待过零下20摄氏度的内蒙古牙克石的冰冻。“飞机电池都要贴上暖宝宝才能飞上去,飞个五分钟手就全冻僵了。”
阿沙光买无人机设备前期就投入大概几十万,现在每个月就接4-5单左右,按1万元/天计费,扣掉房租人工大概年收入在20-30万之间。”阿沙说,现在他不需要出去拓客,靠口碑介绍的单量就做不完,主要是飞手太难找了。
“现在拿个大疆就出去接单,每单1000元,一个月10单就有1万元了,在我这里当学徒从云台手开始,一两年才能飞,一个月工资就几千块,谁愿意打工啊?”阿沙抱怨说,从去年汪峰用大疆送戒指开始,多了许多婚礼航拍的项目,也多了很多新手,对市场价格体系造成了破坏。“很多时候创意行业就是这样做烂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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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拍已是江河日下电力巡检的朝阳还没升起
针对阿沙的吐槽,另一个资深飞手,广东容祺的技术总监张力深以为然,他称之为航拍的“江河日下”。“航拍是个艺术活,比如说你用短焦拍的环绕就没长焦冲击力那么大,再比如说婚礼挂戒指这种事是有安全隐患的,但大部分人都没这种意识。”张力说,也因此,他结合自身的工作经验把重心移到了电力巡检领域。
在电力的小创新获肯定
辞职南下创业
张力早阿沙两年开始做航拍,当时他还在老家的重庆电力上班,主要负责输电线路检修,闲暇之余也做航拍,一开始其工资收入20多万/年,航拍也有2万/月,后来市场行情不好,他就结合自身工作把重心移到电力巡检。
彼时,电力巡检主要靠人力爬电线杆,作业前一天需要报工作计划。“用无人机电力巡检最开始是2013年山东电科院提出的概念,当时我想反正都是拍,不如让我的无人机上去拍一圈,”张力说,实际操作可以明显感觉无人机比起人力的效率优势,当时张力在其电力公司的这个小创新也获得当地媒体的广泛报道,他坦言,正是这一波曝光给了其做下去的信心。2015年,张力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辞了电力的工作,南下深圳投奔其现在广东容祺的老板。
电力公司一般是年初按招投标的方式确定全年巡检订单,“去年巡一级铁塔1500元,今年连一半都没有,”张力说,现在容祺的电力飞手每个月有2万左右的收入,“肯定比不上以前在电力上班,但也是看中趋势慢慢来呗。”
最累走山路
最难避电磁干扰
当然,电力巡检的难度和技术门槛与航拍大有不同。“最累的还是走山路,还要扛着机器,一台固定翼翼展就是2米,每台机器动辄5-10公斤。”张力说,巡一级塔可能几分钟就能搞定,但走山路一天随随便便就是20公里。
当然在飞行过程,电力不像航拍对飞行速度、角度等镜头有苛刻要求,最基本就是满足安全。“高压线最大的门槛就是电磁干扰,”张力说,这时候飞手需要全神贯注去盯着它的飞行方向不偏不倚,“我们每次作业起码有两个飞手,可以轮流休息。”
作为一个更新的细分领域,电力客户的认知程度同样还有待提升。“在这种强干扰环境下,一个高水平的飞手应该切换成姿态模式,类似于汽车的手动挡进行操作,但电力公司会觉得你用了机器就应该用自动操作,减少人力干预。”张力说,“但另一方面也能感觉到他们确实想做实事,两年前可能是作为一种高大上的宣传方案,现在它要求你把每个螺丝纹都拍出来,并做一定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