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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周亦川

编辑 | 袁月

嗅觉丧失和错乱是新冠肺炎特征性的后遗症之一，患者闻不到气味，或是一些常见气味闻起来令人作呕等，严重影响生活质量。近期JAMA耳鼻喉头颈外科杂志发文称，美国已有160万人受此症状长期困扰。

报告指出，约52.7%的新冠肺炎患者出现了嗅觉障碍症状，在今年4月以前收集的病例中嗅觉障碍患病数超70万，预计当前这个数字已经超过了160万人。截至2019年，美国40岁以上成年人嗅觉障碍患病数约1330万人，相当于新冠肺炎让这个数字两年内增加了5.3%—12%。

24岁的Katrina Haydon于今年6月感染新冠病毒，这让她失去了味觉和嗅觉，几周后嗅觉恢复了大约70%—80%，可是9月起症状突然恶化。她说，食物闻上去像腐臭的污水，而热水像是腐烂的肉；清洁剂、香水有非常浓烈的硫磺味，而糖果、奶制品的气味反而像是香水。

由于热水味道让她恶心，她不得不改变了每日洗澡的习惯。当外出的时候，公交车、超市、餐馆散发出各种奇怪的味道，让她无法与朋友见面。每个人都相信她，但没有人认识到症状的严重性，觉得所有东西闻起来很臭不会对日常生活产生多么严重的影响。

约翰霍普金斯大学鼻窦中心主任Andrew Lane介绍，我们的鼻子上半部分有一层非常特殊的黏膜，被称为“嗅觉上皮”，可以检测到气味分子，通过神经元快速向大脑传递信号，产生开心或难受的反应。如果受到各种原因影响导致这条信号通路混乱，就可能导致嗅觉丧失或异常。除了新冠病毒，其他病毒感染、脑损伤、脑肿瘤和多发性硬化症也可能带来这种嗅觉丧失和错乱症状。

相较其他鼻腔细胞，以及通向肺部的气管细胞，新冠病毒对嗅觉上皮的吸附能力更强，从而破坏神经元导致嗅觉丧失。神经元受损后重新生长，并在大脑中找到相应的连接位点，这个过程可能很快，也可能需要几个月。如果修复异常，神经元就会发送错误的信号，比如将一些常见的气味传递为“恶心”，患者就嗅觉错乱了。

纽约布法罗大学的传染病教授Thomas Russo说，每个人都从生存或死亡的角度讨论新冠肺炎，但它的意义远不止如此，种种后遗症会极大地影响患者的日常生活。失去嗅觉就失去了生活的乐趣，使人极其不安。对于依赖味觉和嗅觉工作的人来说，失去嗅觉将意味着失业。

当然，嗅觉错乱比嗅觉丧失更好一点，嗅觉错乱意味着嗅觉神经元开始修复，如果大脑能够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修正错误的信号，就可以恢复正常的嗅觉。但是，这个修正过程究竟有多久还没有定论。

Haydon在各大社交媒体反复搜索求助，发现大量网友有着同样的困扰，包括年轻人和老人，接种或未接种疫苗的人，但至今没有找到有效的解决方案。抗氧化剂α-硫辛酸、锌补充剂、脊椎指压疗法都有人推荐，但都没有很好的临床证据，大多数人只能忍着恶心强迫自己进食。

总之，现在没有恢复嗅觉的特效药或特效疗法。新冠肺炎还是一种太新的疾病，究竟有哪些后遗症，如何防控还处于未知数。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出现嗅觉丧失的后遗症，科学家需要进一步研究病毒对嗅觉的损害，开发自我修复的治疗方法。

Russo说，目前唯一预防后遗症的方法是接种新冠肺炎疫苗，如果没被感染，就不会失去嗅觉。即使被感染，症状也将更温和。

参考资料：

1. foxnews

"Long" COVID causes bad smells and tastes, depression for some survivors: "Hot water smells like rotting meat"

https://www.foxnews.com/health/long-covid-cases-bad-smells-tastes

2. verywellhealth

Over 1 Million Americans May Have Lost Sense of Smell to COVID

https://www.verywellhealth.com/sense-of-smell-covid-estimates-521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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