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疆市场部郑先生此前接受媒体采访时说:“从2014年开始,我们就开始找业内的人,给他们做演示、送样品试用,请他们来体验我们的航拍飞行器。很多明星会在家里的后花园,带着小孩玩,所以业内已经知道DJI这个品牌了。2015年1月和3月,我们又参加了美国的两个独立电影节,有些演员想拍独立电影,就会对航拍飞行器感兴趣。”许多美剧,如《国土安全》《摩登家庭》都出现了“精灵”的身影。
硅谷的科技大佬对“精灵”也不乏溢美之词。红杉资本合伙人迈克尔·莫里茨(Michael Moritz)曾在自己的Linkedin上写道:“DJI的精灵2 Vision基本就相当于一个飞行着的Apple II。”比尔·盖茨为了体验大疆无人机,买了平生第一台iPhone。苹果联合创始人沃兹尼亚克更是表示,“大疆的飞行器,是我有史以来收到的最棒的礼物。”
汪滔身上有少见的理想主义色彩:“消费级并不意味着价格低廉却品质粗糙,相反是既便宜又绝对好。”
成长的烦恼
大疆一直在加速奔跑,与此同时,他也在急速变大。
2006年大疆刚创立时,汪滔以为团队会是一二十人的样子。一个月前,《中国企业家》记者拜访大疆时,问起员工人数,王帆给出的数字是5000多,截稿之前,记者又问起这个问题,王帆说:最近校招的员工纷纷入职,人数已经增长到6000多啦!
变大意味着公司业务急剧扩展,当然是好事。但大也有大的难处。
公司变大,首先考验的就是汪滔。身兼CEO和CTO两职,让汪滔有些左右为难。根据他的理论,保持聪明的路径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解决一个个实际难题,“大开脑洞”,但随着管理负担的加重,作为CTO的汪滔担心自己会越来越远离具体问题,“都是一堆人讲来讲去,容易偏离实际,掉进坑里,自己觉得很有道理,很嗨,但不符合客观实际。”然而作为公司CEO,汪滔又提醒自己,这两者相互制约,“你做了具体事情就不能做管理,公司可能就没办法发展很快。”
这种烦恼其实早就出现了。2015年接受福布斯采访时,汪滔就表示:“如今我做的更多是管理工作??至于我最喜欢的产品,我不得不依赖于我的同事。”
糟糕的是,汪滔并不能百分之百的信任他们。“有时,他们开发产品过慢,我都不知道我是否应该批评他们。我不知道他们是否正在做一些愚蠢的事情还是在偷懒,或者他们正在做正确的事情并为之努力。”
他不再要求员工写“时报”了,但强硬的管理风格没有变。对于没能完成绩效的员工,大疆挥起屠刀来毫不留情。
知乎“在大疆公司工作是怎样一番体验”这个问题下,一些回答抱怨大疆鼓励加班而且没有加班费,“别想找到女朋友”。王帆则告诉记者,他每天9点上班,基本上没有在晚上11点之前离开过,“凌晨两点钟研发部门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不过他显然是从自豪的角度来说的。这方面,大疆很像汪滔引以为榜样的华为。
“老板做事以精品为向导,对于设计不好的东西,会很直接地骂‘这是什么垃圾’。”一位已经离职的前员工lanion写道,“这种严厉也让员工能够快速成长。”
另一位匿名知乎网友写道:“不建议有过真正大企业,尤其是外企经验的加入,哪怕给的职位较高,也建议是等公司几年后上市,创始团队、元老们拿钱走人后再来。”
这可能倒正中汪滔下怀:他对外企和大企业的职业经理人正有一肚子牢骚:“我从最早时就说,我们公司要请个会计,大家建议应该去四大(会计师事务所)找,最后都是个屁,结果不尽人意。”汪滔说,“我们最大的问题,是高估其他人,所以我现在就把其他人大大打一个折扣,应该会最接近真相。”